“该醒了,咯咯咯!”
“醒醒啊!咯咯咯”
“再不醒,可就醒不过来了!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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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去!什么乱七八糟的!”阿九说罢,便从柔软的床上坐起来,额头上的冷汗虽然能用手轻松的擦去,但是对于刚才脑海里的声音来说,这重要程度自然是小之又小。
“咯咯咯,你醒了,现在我们能一起玩了么?”
这男女声线混在一起的奇怪话语,这次则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阿九赶紧穿好衣服,紧紧的握住自己一直把玩的一根笔直的铁棍,因为没有什么比一个长短一米多而且笔直的实心铁棍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还有安全感了。
“我不会还在做梦吧,你是谁?”阿九紧张的观察着周围,但是最让人奇怪的是,一个两米多高的汽水瓶盖直接拦在了阿九的面前。
“没有欧!你没有做梦的!”
阿九再次听到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顿时毛骨悚然,虽然自己确认自己是一直在家里的,但是这种情况,又让自己难以确认,是否是在做梦。
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阿九确认了,似乎并不是做梦,只不过这种疼痛的感觉,更像是蚊子的叮咬,亦或者是绣花针的轻微碰撞。
“别这样,会很疼的。”
嘭~
一只巨大的柱子突然插在了阿九的面前,看到柱子上和自己手上铁棍一样粗细的棍子,顿时将自己吓的连连后退。
“这是?啊!”阿九立即将手中的铁棍扔在了地上,因为此时的铁棍像是一个缩小版的柱子,更像是一只蜘蛛的脚。
“阿九,阿九,阿九醒醒。”
“啊!走开走开走开!”阿九闭上眼睛疯狂的挥舞着手上的枕头。
“阿九,是我,没事了,没事了,又做噩梦了吧。”
这次的声音则是平和了很多,甚至声音中还带有一丝丝只属于爱人亲昵的语调,陷入恐惧的阿九缓缓的听出来了,这是自己姐姐的声音,试探性的慢慢睁开了眼睛,逐渐看清一身淡粉色睡衣的年轻女人,疑惑的问道:“你是,我是,你是我什么人?”
“傻丫头,吓傻了,我是姐姐啊,阿七,阿七,昨天晚上我们偷偷去阿爹的地下室,你忘了么?”阿七说道。
提醒到地下室的时候,阿九顿时明白了,便小心翼翼的问道:“是,是,阿七姐姐?”
“对,是我,你看,这是你给我的宝石,你还记得么,现在好多了么?”阿七关切的问道,轻微一动身体,慢慢靠近紧张的阿九,但是睡衣突然的慢慢脱落,右锁骨中间往下一拳头的地方,一颗黑痣便漏了出来,阿七则是迅速的又系好了睡衣的纽扣。
阿九自然也看到这一眼就能忘不掉的黑痣,不是因为它长得特殊,而是因为位置特殊。
“是,是姐姐!呜呜呜!”阿九扔掉了枕头,跪着迅速挪动到了阿七的怀里。
“姐姐,我们能跑出去么?”阿九难受的说道,因为再次看到这个环境,便知道老旧的立式钟表再次看到,说明她们好像失败了。
阿七用纤细嫩白但是又带有疤痕的手,轻轻的摸了摸阿九的带着一个玫瑰花瓣胎记的肥嘟嘟的脸颊,微微的笑着劝导道:“没事的,我们可以的,只不过阿爹现在把我们临时关在了这里,只要我们能出去,就还有机会。”
咚咚咚~
木棒敲打木门的声音响起,不耐烦且令人讨厌的尖尖的男人声音随后便开始说道:“安静下来,大半夜不睡觉,明天可没有精神做事情。”
“是,阿三哥哥。”阿九缓缓的说道,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尖酸刻薄的声音,说着似乎关心又不关心的话。
阿七则是与阿九截然不同,无论是随后抱着阿九的动作更加的用力,对于阿三的恨意,也犹如不断的踩死令人厌恶的北方蟑螂一样。
阿九自然看出来阿七姐姐似乎有些不对劲,甚至面色沉寂的可怕,选择了没有继续说话下去。
当啷~
一把钥匙掉在了有一拳头高的门底缝下,阿三的脚步也缓缓的远离了门口。
阿九静静的看着,阿七静静的等着,她们在等同一件事,确认这个钥匙会不会是诱饵,防止再次出现之前不可描述的事情,以及对于阿七来说,不可挽回的后果。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如同蜡烛的烛芯一般慢慢的燃烧成灰烬,由此缓缓的流逝着。
叮~当~
老旧的钟声突然响起,阿九下意识的紧紧的抓住了阿七的胳膊,紧张的看着周围。
叮~当~
钟声的第二次从老旧钟表里传出之后,此时门外回旋的钟声似乎在提醒她们,可以开始了一般。
阿七缓缓的挣脱开阿九紧张的搂抱,用墨黑色的眼睛平静的看着阿九,做了一个表示安静的嘴唇和手配合的动作。
“嘘!”
阿九随即摸到了一个铁棍递给了阿七。
阿七一愣,没有多想,只以为这是用来保护的而已,起身从柔软的床上慢慢的下来,紧紧的系好自己粉白色睡衣所有的纽扣和腰带以及粉白色短绳的特殊纽扣,之后便缓缓的靠近看似曾经让人安全感爆棚的木门。
随后,阿七缓缓的底下身子,趴在了门底下钥匙的地方,又透过这个缝隙看到了外面。
这是一个走廊,但是地面上似乎故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细沙,对面几个相近的木门底下一拳头高的大缝隙,则是被铁板紧紧的封住,甚至还有厚厚的贴片横七竖八整齐的被钉在了门上,尝试去看门牌号的时候,门派号似乎被蜘蛛网给挡住了,严严实实的样子,似乎在故意掩盖什么一般。
阿七再看了一会儿后,确认没有什么人之后,伸手去拿了钥匙,迅速起身,去开门。
门的设计很奇怪,从屋内看是木门,从外面看则是像铁栅栏门夹着一层传统的木门,只是开门的把手地方故意制作了一个巴掌大的大孔洞,锁则是里外都能拿出来,这种奇怪的设计,很令人不解,因为即便是最安全的学校,也没有这种设计方式。
阿七此时轻轻的打开了锁,将锁拿到了屋内放在了桌子上,先是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猛烈的逃跑念头,又压住了这突然出现又不清晰的记忆。
“阿九,来!”阿七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之后便缓缓的挪开了门闩,轻轻的扭开了把手,将这扇门打开了。
阿七则是慢慢的下床,静静的走到了阿九的身后,眼神里的害怕,随着靠近了木门而越来越的突兀,让人不敢怀疑她就是在害怕,而不是故意装的。
阿七一把抓住了阿九紧张的小手,这突如起来的安全感,又如同两人在床上互相拥抱着一般那样安心。
一出了门,阿七便抬头看见了密密麻麻的蜘蛛丝,立即将铁棍别在了腰间,而且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捂住了阿九的眼睛,声音压低平静的说道:“相信我,我们慢慢的走。”
阿九点了点头,便紧紧的抓住了一直握住自己的那只手。
阿七看着地面唯一的脚印路线,似乎是刚才阿三的脚印,看实际的墙面的装饰和喷漆,这里是自己从来没有来过的楼层,不过好在有阿三的脚印,跟着走说不定能稳稳的先离开这一层。
两人如同蜗牛一般,缓缓的走着,阿七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这些被紧紧封住的木门,即便是勇敢的她,也有些背后发凉。
脚印一直走到了楼梯的地方,便消失不见,而蜘蛛网的终点,似乎也是这个楼梯,楼梯并没有任何的把手,面前的楼梯小平台处有一个奇怪的小孩画像,以及一盏微微亮的白炽灯,而最面前的画像,则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扎着双马尾,棕色瞳孔的中的神情呆滞无光,但却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使其嘴里雪白的牙都全部显露出来,整齐排列的样子却像家猫一样,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很诡异。
“是,是八姐姐。”阿九随着阿七松开遮挡的手,看到了这个画像,因为阿八的牙齿,是最令她印象深刻的一个标志。
“咯咯咯!”
听到这个声音的阿九,瞳孔瞬间放大,嘴巴已经准备好了那个声音。
阿七意识到不对劲,瞬间捂住阿九的嘴,同时将阿九紧紧的抱住,并且贴住了墙壁。
“冷静,冷静,深呼吸!”阿七悄悄的说道。
“咯咯咯,阿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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